转自:嘉兴日报
那时候我们提出了一个理念——“零售娱乐化”。意思是,我们不只是销售产品,还在销售娱乐。我们也不只是卖货,还在跟消费者建立一种情感联结,无论是开心还是失落,“抽盲盒”都是一种情感联结方式。
如果把潮玩定义为审美类的、精神类的消费产品,其实这种形态是一直存在的,只不过每个时期都在变。可能三星堆时期是青铜器,有它特有的创作理念和表达形式。到了文艺复兴时期,就是大理石雕塑,换了一种材质和表达方式。绘画也一样,以前在墙壁上画,后来在布上画、在教堂的玻璃上画,材料和载体一直都在变化。
我们做的第三件重要的事情,就是把市场做了一个转向,从男性市场转换成女性市场。后来我们发现这个转向也很重要,因为男生买一个品类,只能把它买成爱好,而女生买,能把它买成一个产业,特别是消费品,这是很大的差别。
跟这些模式相比,首先我们的定位不一样,比如孩之宝和美泰的定位是儿童玩具,我们的定位是潮流玩具。其次我们更偏艺术和设计,潮玩的设计师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艺术家,他们原来可能是画家、雕塑家,我们就像是一个设计师平台,这跟它们有本质的区别。最后,我们的产品可玩性很低,更多是一种跟收集有关的产品。
我们是一个平台,除了艺术家在这个平台上,我们跟Hello Kitty是合作关系,我们可以帮Hello Kitty开发产品,我们也在帮迪士尼开发,帮哈利·波特开发,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商业包容性会更强。
其实无用的艺术留存的时间比有用的东西更长。现在你去全世界的博物馆看到的东西是什么?都是无用的,都是设计和艺术。因为有用的东西先天就代表着它会退化,会被迭代。
所以我们现在本质上是一家做艺术的公司,但是用商业的手段去做推广。这是核心,这是不变的。
我们的成功不是盲盒的成功,而是商业和艺术平衡的成功。艺术是追求独特的,但商业是追求普遍的,这是一个矛盾,而我们做的事情是尽量做到平衡。
好的品牌都有自己的语言,乐高有,星巴克也有。然后我们就选择了盲盒,诞生了一系列围绕盲盒的玩法和流行词,包括抽盒、摇盒、端盒、端箱,还有隐藏款、热款、雷款。这些都算是行业语言,你会发现它们的诞生帮助了一种文化的传播和沉淀。
消费其实就解决两个问题:一个是满足感,一个是存在感。满足感是基础的,也许是物质满足,也许是精神满足。存在感就属于,你需要告诉别人你是谁。